让你爱、让你哀、让你看不懂的温哥华唐人街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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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久又去了次温哥华唐人街,时间比较充裕,就慢慢地逛了几家唐人街小店。其中一家门前摆满了美丽的绿色植物,挂着一排彩色灯笼。走了进去,满眼都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商品,茶具、花瓶、纸扇、红鼓、年画、雕像,各种传统竹制厨房用具,还有让你立即穿越回过去,极具时代感的宣传画、胸章、煤油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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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里的商品摆放得很满,柜台和柜台之间的过道十分窄,如果对面走来其他顾客,你需要小心侧身让人经过。顾客有华人也有西人,都饶有兴趣地欣赏、挑选着在别的商店极少见到的玩意儿和用品。价格相比较其他地方显得比较便宜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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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街上走走逛逛时又进入了另一家小店,看到不少有亲切感的古旧物品,小时候曾经用过的竹扇、搓衣板,还有羽毛扇和铜钱,精美的茶具、纸伞、雕像。
 
在这些小店来来回回逛了很长时间,挑选好自己想要买的漂亮花瓶和茶具。由于提着太沉,临走前拐到店里才买走。逛店的时候一切都让人赏心悦目,非常喜爱,感叹着这才是温哥华唐人街该有的样子啊,散发着浓厚的历史味道及中国风情,让游客流连忘返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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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店之前还和朋友简单参观了唐人街的中华文化中心博物馆,其中两张历史照片让人触目难忘:几名早期加拿大华裔劳工生活条件艰苦,辛苦劳作后只能侧躺着挤在一个算是床的地方休息;另一张照片拍摄于1880年,唐人街著名华裔商人叶生正年轻,显得挺精神。
 
这些是我们华人在加拿大的宝贵历史,温哥华许多有识之士正在努力保存、保护唐人街的历史。然而,仅有这些人的努力显然不够。一家小店附近是叶生1889年创建的永生大厦(Wing Sang),这是唐人街最古老的建筑。叶生去世后逐渐破败,几经转手,后来被知名地产商购买,开办了画廊Rennie Museum。今年年初,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,这座永生大楼将会成为加拿大首座记述华人历史的华裔博物馆,有望2023年启用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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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者很期待永生大厦变身博物馆后开馆的那一天,让它真正具有永生的意义。目前,大楼里仍然摆放着画廊的展品,不过那天并未开门营业。旁边的建筑物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,这种混乱正是唐人街令人哀痛的现状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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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中唐人街的历史和现实错综复杂地相交,让你看不懂。片打东街上,许多年轻人在大排长龙,旁边就是一条基本上算是垃圾街的胡同。在唐人街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年轻人挺少见(并未吸毒者),西人居多,间或有几个亚裔面孔。一问才知他们在排队购买某个音乐会的门票,门口窗户上还贴着告示:凌晨四点前不要来排队,会干扰附近住户。
 
虽然无法知晓是什么样的演唱会,但可以看出它非常受不同文化的年轻人喜爱。古老的唐人街可以重新散发青春活力,如果给予它恰当的机会。应该说,新冠疫情后,唐人街的经济在慢慢复苏,街头的饭馆和食店,顾客都不少。不过,她需要复苏的地方还有更多。
 
为了看演唱会,即使在那么脏乱的环境中,年轻人也丝毫不在乎,极其有耐心地排队。然而,以美丽、环保号称的温哥华,这样的排队环境让人尴尬。为什么在其他地方看起来不正常,在唐人街就正常了呢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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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正常的还有,那些似乎和游客处于不同世界的吸毒者。排队长龙不远处,一位年轻男性光着上身,大概毒瘾发作很是难受,后来开始给自己扎针;另一街头,一个应该是吸毒者的人倒在地上,三三两两的人经过,只是打量了几眼就躲开,包括我自己。这种冷漠场景应该在大温其他地方极少碰到,但在唐人街却是不一样的结果,没有人关切地围拢过来,询问并报警。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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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唐人街后,过后几天脑子里总出现那些破败不堪的楼,感觉它们如风烛残年、无人理睬的老人……还有在杂货店门口看到的场景,有位干瘦的老者,应该是老人吧,低着头看不清面孔,但胳膊枯干、微微打颤。他手中纸袋内的红果子洒到地上,于是就趴地上紧着捡,一边捡一边往嘴里送……
 
我什么都没做,我只是一个匆匆走过的过客,但为什么又都一一记住了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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