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哥华天空
今年公债实质殖利率扶摇直上掀起市场狂澜。(路透)
在金融圈，拿1987年来相提并论，绝没好事。那年10月“黑色星期一”华尔街大崩盘，至今仍是金融市场史上最恐怖的一天。也因此，分析师若拿目前的市况与1987年头几个月的景况相比，不免令人毛骨悚然。何况，近日来竟有三位分析师不约而同作此类比。
2023宛如1987翻版？分析师纷纷示警。
彭博资讯报导，一位是长期空头法兴（SocGen）投资 策略师Albert Edwards，他在研究报告中写道：“面对债券殖利率 走高，股市当前却展现韧性，令我联想起1987年的事件，当时股票投资人看多情绪终究被彻底击溃。另一类比，1987年汇市动荡，在股票价位计入新一轮经济周期起飞时，重重地加剧了衰退顾虑。一如1987年，此刻任何对衰退的暗示，都势必重创股市。”
第二位是Interactive Brokers分析师Steve Sosnick，对2023年美股 在美债殖利率劲扬的同时大涨，也感到不安。他说：“我在1987年进入这一行时，债券大半年深陷熊市，同时股却大涨。当然，后来情势迅速翻转过来。”
第三位示警的是Strategas Research Partners分析师Chris Verrone，他形容看见“1987的魅影幢幢”。他形容，9月20日联准会（Fed）主席在联邦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（FOMC）会后“鹰”得令市场意外，堪称一个重要的“突破日”，重要性可比1987年8月27日，当天美债殖利率向上突破，据他计算美债殖利率在33个交易日后触及10.23%峰顶；折合今日，他说“那相当于美国10年期公债殖利率在11月初之前跃上5%左右”。
美债跌得如此凄惨 美股可能不摔下来吗？
若拿1987年的10年期美债殖利率走势图，对照2023年走势图来看，美债殖利率飙升的相似度的确很高。直到那年10月美股“黑色星期一”崩盘后，美债殖利率才大幅回落。今年呢？走势图当然才画到10月初，接下来尚未可知。
若检视1987全年道琼斯工业指数的走势图，拿来与2023年那斯达克100指数的线图对照，同样可发现10月前的走势相似得有点骇人。
凡此种种，不是说投资人应根据这些雷同点部署资金，也不是企图证明那斯达克将在下周一崩跌。
若上述比较能得出一个教训，那就是：在美债跌得这么凄惨的同时，股市表现那么强，实在很异常。有充分理由相信不久后总会有“某种东西”将崩垮或内爆，未必是股市崩盘。
2023实质殖利率飙升 vs. 2013缩减恐慌
若要举出反证，反驳股市不久将崩盘的推论，也是有个前例可作比较：今年美国实质殖利率扶摇直上，非常壮观，完全可与2013年“缩减（量化宽松）恐慌”（Taper Tantrum）相提并论，当时Fed只稍稍暗示可能开始逐月小幅缩减买债规模，就触动债市风云变色。
把2013年和2023年美债实质殖利率走势图对照着看，相似度也很高。今年10年期抗通膨债（TIPS）线图走到现在这阶段，与2013年同期的升幅几乎完全相同。值得注意的是，现在这个时间点，适逢当年第一波“缩减恐慌”开始平静下来的时点，而那时市况之所以平静下来，是因为Fed出乎市场意料之外、决定不在2013年9月开始缩减买债规模，而是再等三个月之久。
这个类比的教训是？殖利率飙升得如此剧烈，货币决策当局态度不转趋柔和，才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