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八大行业盛行,牛郎店聚集的东京歌舞伎町,传出有牛郎骗情,将女顾客骗得晕头转向,导致她们欠下巨额债务,最后被逼迫卖身还债。
一名受害女子原本是临床医生,如今沦落风尘无法赎身。
女医生被榨乾后即被牛郎卖给卖淫集团:我快要崩溃了:
“我想探究东京表面下的真实面貌。”HBO影集《东京之恶》(Tokyo Vice)改编自同名回忆录,以一名美国记者视角,掀开日本黑道控制的社会阴暗面。“这个世界,一但我们打开门,就很难再关上。”
影集找来渡边谦、山下智久等知名影星助阵,成功创造话题。当然少不了总是跟黑道犯罪沾上边的日本夜生活场景。《东京之恶》制作人J. T. Rogers曾表示:“第二季的中间转折,就是剧中角色在俱乐部被暗杀。”
不能怪西方刻板印象,因为现实中日本八大行业,纸醉金迷下确实藏污纳垢不少。“我人在东京歌舞伎町,公关店的圣地。光是在这个区域,就有超过300间牛郎店,这些声色场所暗藏许多问题。”一家美媒驻日本记者Hanako Montgomery走访东京歌舞伎町,在众多公关酒店中,最为主流的就是牛郎店,牛郎们各个光鲜亮丽、以口舌如簧、阿谀献媚的功力,让孤单寂寞的女顾客心甘情愿掏出大把钞票,换取牛郎的陪伴和关注。
Hanako表示,其中有些就是恋爱诈骗或集团犯罪。欢场无真爱,只有剥皮骗爱。化名Yu的女子是离婚的二宝妈,她说第一次见到牛郎时脸红心跳。美媒找到这名被害女子,她怕家人知道欠债,不愿以正面示人。她去年初爱上了一名牛郎,从此坠入悲惨深渊。她是临床医生,工时长又孤独,下班时间都泡在牛郎店。牛郎送礼嘘寒问暖、虚假承诺,直到女子再也没钱付帐。
牛郎哄骗女子不断消费高单价的酒水,帐单动辄数千美元,女子没钱只能赊帐,最后揹上巨额债务。Yu透露:“牛郎问我打算如何还我钱,我说不知道,他叫我出国卖身,我不想。”无奈她已身不由己。狠心牛郎把她卖给卖淫集团,她辗转到香港跟澳门接客,赚来的皮肉钱,全都进了卖淫集团口袋。“每当我精疲力竭,我觉得好脆弱无助,很常想着,离开人世比较容易。”
像她这样卖身还债案例在日本时有所闻,还有人积欠1千万日圆,从此沦落风尘。专门救援受害者团体说,过去一年来上门寻求帮助的受害者人数暴增5倍。东京歌舞伎町牛郎三上瑠衣表示:“他们知道年轻女子下海赚得多,故意找女孩当肥羊。”
也有从业10年的牛郎同业看不下去,爆料说诈骗业者食髓知味,早已发展出固定的养套杀SOP。日本政府也知道问题严重性,想要靠立法打击牛郎店消费陷阱。日本参议员盐村文夏说:“基本上这就是恋爱诈骗,许多受害女性被洗脑,以为真的跟牛郎约会,这是恶性循环。”
其实日本去年才抽查全国729间公关店,就发现203件违规遭勒令停业,还有负责人遭起诉。另外也祭出新规,今年初开始逐步限制公关店赊帐额度,四月已经全面禁止赊帐,只能结帐付清。
三上瑠衣表示:“我现在不会强迫女客人消费,会看她们消费能力允不允许。”这名牛郎也坦言,半强迫消费是业界常态。还有人指出,就算禁止赊帐,不让受害者愈欠愈多,但卖淫集团还是能出面代垫欠款,一样让被害人下海还债,根本难以杜绝。
Yu坦言:“我现在还在从事性工作,我没钱替自己赎身,我不想再卖身了,我快要崩溃了。”只是在男尊女卑根深蒂固的日本,女性受害者很难替自己发声,而且一步错,就无法重新立足。“我不知道能否重新开始,我想要回到正常生活,回到原本工作、跟宠物玩耍。我不知道当初为何走进牛郎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