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住纽约的50岁福州移民陈健,因病已摘除双肾,只能靠血液透析(俗称“洗肾”)治疗延续生命;独自在美的他,疫情之前还能靠打散工勉强养活自己,但疫情开始后便顿失收入,彻底陷入困境,一度试尝试服药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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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父亲病重,陈健挑起养家重担,23岁那年只身偷渡来美,一到美国便被抓进移民监狱关了半年,在狱中收到父亲病重去世的消息;他说,“父亲最早罹患鼻咽癌,之后癌细胞转移到胃,又转移到肝,最后去世。”无缘回国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,陈健从移民监狱获释后努力打工,想多赚些钱寄给在家乡的母亲改善生活,但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,彻底将他的生活推向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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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健回忆说,出狱后六年里自己努力工作,眼看着生活逐渐好转,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,“当时觉得头晕、眼花、身体发硬、连舌头都是硬的”,床上躺了一整天没好转,被送至表维医院。
检查后医生告诉陈健,他的双肾都已经坏死,并且很快为他进行手术摘除了双肾,之后他就一直靠着血液透析延续生命;“我一开始认为肾都没有了,还洗肾干什么,之后才了解到洗肾其实是对血液净化,利用仪器还原肾脏的清洁功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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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人进行血液透析能坚持十年已实属不易,陈健就这样每周三次血液透析,每次长达三个半小时,持续做了21年,“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算幸运还是不幸”。在美无亲无故的陈健,唯一的挂念就是远在家乡的母亲,遗憾的是,2008年他的母亲也因病去世;
今年3月陈健曾经服药自杀,最后被救回;
“我是家里的独子,在世界上已了无牵挂,唯一让我坚持生存下去的动力,就是想在父母墓碑前磕个头,但估计也没可能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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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长年进行血液透析,陈健身体各种毛病不断,双手血管多处坏死,体内也出现多个肿瘤,没有身分的他虽然靠着临时医保,大部分医药费得到报销,但却无法获得换肾的彻底治疗,“反正像我们这种无证移民,能被治疗就已经知足了。”
身体因素让陈健失去工作能力,过去他靠着做些清洁散工或每晚乘坐赌场大巴前往赌场获得15美元泥码,加上朋友们长期救济,还可以苟且生活;但今年这场疫情,朋友们也自顾不暇,让他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。
美国亚总会会长陈善庄给陈健开出300美元支票,源自世界新闻网,版权归原作者
陈健表示,现在居住的房间是朋友的亲戚以每月620元租给他的,因断了收入,已欠了八个月房租,他对此十分惭愧,“他也是一家老小需要养活,疫情也让他们收入大打折扣”。